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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辯賽回憶點滴
日期：2012-01-04 作者：周知明
最初的記憶始于流火的七月。接到市律協通知參加教練組的電話時，我正在醫院看病，咽喉不適已經持續了大半年。掛掉電話我心里有了幾個擔憂，這是很耗精神的一份工作，如果全情投入，必然在時間上與客戶服務、照顧家庭之間產生沖突。更重要的是，這是第二次全國性的律師辯論賽，10年前的第一次上海隊摘取桂冠，這一次冠軍還會屬于上海嗎，我實在是很懷疑。然而，我終究還是熱愛辯論的，更何況，老同學、老戰友黃榮楠擔任主教練，老同事、老朋友王嶸、光韜也參加了教練組，加之盛雷鳴會長、萬恩標秘書長的盛情邀請，我也就沒什么選擇的余地了。一個字，上。
首要的工作是挑選隊員。為公平選拔的考慮，協會采取了公開報名，一對一初選，四對四復選的方式進行選拔。在連續聽了幾十場辯論后。教練組確定了進入封閉集訓的七人名單。他們分別是女選手劉一、孫彬彬，男選手張承彪、孫瀟喆、金文偉、周樂多、余家愷。在第一周的集訓結束后，教練組最終確定了上場的四名隊員。應該說，沒有上場的幾位律師也都是非常優秀的辯手，所謂的選擇只是基于位置重疊、風格偏好等原因而已。在之后的訓練中，這些優秀律師作為參謀也做出了很大貢獻，除了上述幾位，還有王鋒、畢玥、張移、閆艷、馬賽等律師，在此一并對他們的付出表示深深的感謝。
在教練組中，我主要負責的部分是選手的語言和辯詞。說說我對四位選手的評價吧。
對劉一的最初印象來自我旁聽的一場上海市女律師辯論賽，當時劉一是冠軍隊的最佳辯手。她是一個很有氣質和氣場的女性，不是上海人，舉手投足之間卻很有上海人所講的那種“腔調”，語言表達也很流暢、工整。但在我看來，她語言中“演”的味道還是重了一點，訓練的目的就是讓她的表達更加自然而能打動人心。這其實是個很高的要求。對水平較低的選手，我會要求你能演得出，而對于水平高的選手，我的要求就是復歸自然。是演而不像演，讓所有人覺得你是在發自內心的自然表達，這是我對于劉一始終的要求。劉一很聰慧也很有悟性。在短短幾個星期之內，在我看來，她的表達能力上了一個很大的臺階，足堪一流。
孫瀟喆是我復旦的師弟。復旦歷來有辯論傳統，而首屆全國律師辯論賽上海隊除余雪萍來自中政大，我和榮楠是復旦92法律系的同班同學。我們的這個師弟秉承了復旦的光榮傳統，在演講與口才學會擔任會長。事實也證明，他的思辨能力非常強，自身積累與知識儲備也足夠充沛。在辯論隊中，他是當仁不讓的核心與隊長。當然，瀟喆也有一些不足。他的聲音感染力不夠，對于語流與聲調的掌控也欠火候。對于這些問題，我嘗試了一些調整方式和技巧。我曾聽瀟喆對我說，在集訓之前他不認為語言文字可以說到優美，語文老師也沒有這樣教過，但現在他能夠體會其中真味了。我很欣慰，因為不管比賽最終結果如何，有提高和收獲對選手才更重要。
周樂多是我在申達所曾經的同事，也是好兄弟王嶸律師的徒弟。很多人說年輕時的樂多和我有點像，其實他也不過才三十多歲。樂多是老辯手了，2001年我和榮楠參加全國辯論賽時，他還是華政的一名大學生，就已經作為陪練隊員與我相識。在之后的十年中，我在多個場合看過他精彩的表現。在隊伍中，樂多年級最大，中氣最足，穩得了，鎮得住。就我看來，樂多有一些表達習慣可以商榷，但瑕不掩瑜。在集訓時，我經常聽其他隊員稱樂多是“高僧”，我雖有好奇但一直沒有認真問過為什么，想必重點是“高”而非“僧”吧。
最后說說余家愷這名超級替補。作為國浩所的一名新律師，家愷年紀最小，但他的才能很全面，應該說，他做替補是最令教練組放心的，因為無論場上任何一個位置出了問題，他都可以補上，都可以勝任。教練組把家愷確定為替補除了上述這個原因外，還有一個考量是因為他年輕，以他的能力，將來有的是廣闊天地，這次不上沒關系，因為是金子總會閃光的。
在封閉集訓的一個月里，協會公關部陶麗萍主任始終駐扎在集訓地，為辯論隊做了大量艱苦細致的工作，給予隊員、教練的關心可以說是無微不至。而與隊員們一起剖析辯題，打磨辯詞，訓練攻守也是艱苦而愉快的體驗。好幾次我的車離開野馬浜的時候已近深夜。夜晚佘山腳下的路已不復白日喧囂，靜且美，十年前我和榮楠、雪萍也曾一次次地走過。當經過歲月流逝，再次嗅到月朗星稀時的田野芬芳，不免思緒萬千。
（作者單位：上海市申達律師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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