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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月27日下午，上海律協國資國企業務研究委員會在徐匯律師之家舉辦關于“律師在上海國資改革過程中拓展法律業務”座談會。此次座談由上海律協國資國企業務研究委員會主任洪亮律師擔任主持，邀請到上海律協證券業務研究委員會副主任呂琰律師、上海律協國資國企業務研究委員會委員徐宇舟律師、上海律協勞動法業務研究委員會委員張斌律師共同探討。
此次座談活動源于2013年12月17日上海國資改革工作會議上正式公布的《關于進一步深化上海國資改革促進企業發展的意見》（以下簡稱“二十條”）。這20條意見，從多個層面明確了上海新一輪國資改革的指導思想、主要目標和實現路徑，標志著上海國資改革邁出了實質性一步。從二十條來看，加快推進國有資產和國有企業上市，提高國有資本證券化率，將是國資改革的主導路線和重要抓手之一。本輪上海國資改革重點利用資本市場推動集團整體上市，無疑將推動資產證券化邁大步，國資改革正在進入一個以資產證券化為核心的新階段。此外，二十條對員工持股和資產多元化也有所設計，這對律師拓展業務是一個利好消息。
一、背景及律師新業務初探
座談會開始，徐宇舟律師介紹二十條的背景和情況，并指出律師可以把握此次國資國企改革的契機，開拓市場、發展新業務，主要包括：
1、二十條的出臺要求國有企業更多地參與市場化競爭，甚至有些企業被要求完全參與到市場化競爭中，這需要企業有更好的公司化治理的要求，更嚴格的內部風控的要求，更完善的合規審核的要求，從而給熟悉國資國企法律法規，了解國資審批合規流程和要求的律師提供了大量機會；
2、在細化二十條的規定、起草分類指引時，可以分配不同專長的律師到一些政策或規則的制定中去；
3、近兩年國企對金融支持的需求越來越多，其中包括金融產品的設計，金融工具的運用等把債券、信托、資管、資產證券化等和國有企業的融資、投資結合起來的法律服務。而在國有企業的改革過程中，這些對金融類法律服務的需求將會更加旺盛。對于從事金融類業務的律師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4、二十條提出要提高國有企業的國際競爭實力。這就意味著從事涉外業務的律師，對國有企業的吸引力將會大大增強的；
5、關于國有資產的流轉平臺建設方面的問題，目前國有企業的產權交易主要是圍繞股權這塊。現在關于上海市國有企業物權進場交易的規定即將出臺，這將給律師提供不少機會：一方面可以為作為轉讓人的國企提供服務，另外一方面可以為作為意向的競買人提供服務，為有意向去購買國有資產的民營企業或其他機構提供服務。
二、青年律師應當探索并開拓新型業務
呂琰律師就此次國企改革給青年律師在國資國企領域的發展帶來的契機發表了自己的觀點。他指出，國企改革中的一些舊有業務，如整體上市、股票發行、IPO等，并不一定適合新進入該領域的律師，因為市場已經被對業務更加熟悉的律師所占領，無法體現其競爭優勢。此時的明智之舉是在這個領域尋找一些新型的、國內律師參與比較少、沒有太多競爭對手的業務，做些研究，并積累成心得，然后把這些新的品種或新的政策結合自己的理解做成書面文件，與意向的客戶、國有企業法律部進行交流，這對于青年律師開拓業務領域會有幫助。
關于新型業務，呂琰律師列舉“資產證券化（ABS）作為參考。目前，國內發行ABS的市場共有兩個：
1、銀監會主管的銀行間債券市場：發行的是信貸資產證券化，主要針對銀行的信貸資產；
2、由證監會主管的滬深交易所：發行的是企業資產證券化，即針對企業的各類資產可以進行證券化操作，并發行通過這些資產所支持的證券。
以上兩類屬于相對比較狹義的資產證券化，并不是針對一個企業去發行證券，而是針對企業所擁有的一部分資產，這部分資產通常還擁有一部分穩定的現金流，可以進行獨立的切分，在法律上可以實現和企業其他資產風險的隔離、破產的保護，形成獨立的資產包，然后針對這些資產進行發行。
ABS作為我國的新興產品，有其自身的優勢。2013年，銀監會發布《中國銀監會關于規范商業銀行理財業務投資運作有關問題的通知》（8號文），其中第五條規定：“理財資金投資非標準化債權資產的余額在任何時點均以理財產品余額的35%與商業銀行上一年度審計報告披露總資產的4%之間孰低者為上限”，而不同于這些非標準化的債券產品，ABS是一個標準化的產品，也就是說，未來ABS的地位可能會在整個金融監管體系中不斷提升。雖然目前ABS還不是一個主流的品種，但是將來會有廣闊的市場。據呂琰律師介紹，美國在發生金融危機之前，總的股票市場市值大約在2萬億美元，但其ABS的品種總量大概有40萬億美元，差不多是股票市場的20倍。而相比之下，目前我們國內已經發行的ABS不到50種，總量大約只有1千億人民幣，這意味著ABS的市場在我國才剛剛開始，在這樣一個金融發展過程中，可能會經歷各種創新、改革以及體制的改變。在這個過程中，會給青年律師帶來不少訴訟與非訴訟業務。從實戰的角度，呂琰律師建議青年律師去探索那些市場中還沒有人太關注的點去做，把研究心得轉化成研究成果，建立競爭優勢。
三、長效的激勵約束分配機制帶來的新業務
完善注重長效的激勵約束分配機制，是本次國資國企改革的一大亮點，也是對《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允許混合所有制經濟實行企業員工持股，形成資本所有者和勞動者利益共同體”精神的落實。事實上，在上一輪國資改革開局之前和開局之初，上海市國資管理部門在不同場合就表達過將對國資股權激勵進行因時、因地制宜的改革創新，上海家化、光明乳業等也創下了股權激勵的先例。因此資本市場對此次國企改革中涉及激勵機制的內容以及上市公司的激勵方案也一直抱有較高的期待和關注，這也將給律師帶來不少機遇和挑戰。
張斌律師認為，從制度上來說，長效的激勵約束分配機制主要分為兩個層面：一是激勵，二是約束。在建立這兩個層面的過程中，會產生很多新業務、創造很多細分的法律文書類型，大致上涉及以下幾類激勵約束機制：上市公司股權激勵基金計劃、公司的薪酬計劃與薪酬方案、科技成果入股的專利獎勵、市場化項目收益提成獎勵、跟投機制、股權現金的中長期獎勵以及專項獎勵等。其中有一部分業務，如薪酬計劃與薪酬方案，目前主要由咨詢公司來做，因此律師可以從自身專業的角度出發，將有關激勵約束分配機制的政策、制度與激勵方案相結合，再根據不同類型企業的特點，制定各自不同的激勵方案，爭取這部分業務。
除了發揮自身所長來拓展市場以外，律師還可以嘗試彌補自身的不足，通過努力提高自身的服務的技術含量和專業資質來提升競爭力，在未來的服務過程中，將側重學術營銷、專業營銷作為發展的方向。例如，目前我國一般是券商在做上市公司股權激勵的報告或整體方案。而律師僅僅是應證監會的要求出具法律意見書，其內容一般只是驗證方案是否有違反現行法律、法規及相關規定，但是并沒有主動涉及對一些系數的設定、貢獻和未來行權的價格界定、行權股票不同層級、不同崗位怎樣去分配、價格有哪些變化等內容。
呂琰律師在座談會上指出，在香港，律師已經將這一塊的業務進一步延伸至一些有技術含量的文本的制作，香港律師出具一份招股說明書的收費可以高達幾百萬港幣。因此，提高律師在單個項目中的參與度和服務的技術含量，將大大提高律師的收入，并拓寬律師在股權激勵項目中的業務范圍。
四、股權體制改革帶來的訴訟、仲裁業務
此外，律師的業務并不僅僅局限于上述法律文書類的業務，股權體制的改革往往會給律師帶來一些其它類型的案件：
1、首先是國企轉讓給民企的過程中，可能會出現員工集體性爭議；
2、國企之間的轉讓可能引起各種糾紛和矛盾；
3、股權體制改革必然伴隨著減員增效的問題；
4、目前國企的成份也很復雜，可能存在大量基層員工和勞務派遣工，這些員工再就業能力強，因此企業面臨一個局面就是這些員工可能會出現借機要求買斷工齡的趨勢，由此引發的矛盾會越來越多。在這一輪的國企改革之中，圍繞這四類情況的案件很可能會大幅增加，需要律師去努力爭取并把握住這些機會。
（市律協國資國企業務研究委員會供稿）
（注：以上嘉賓觀點，根據錄音整理，未經本人審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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